药
瓷伏在桌上,修长的手指上勾着金丝框眼镜的细链,平常一丝不苟盘起来的青丝此时如瀑布一般散落在肩背上,眼中蒙着一层水汽,手腕上的玉镯不知被收在了哪里,脸颊上泛着些红晕
“我这是……怎么了……都不清醒了……”
俄回来取东西,去隔壁看了眼,赶紧上前去询问
“阿瓷,你怎么了”
“难受……估计是发烧了吧”
“我送你回家”
“不用了……我自己可以的……”
“快别嘴硬了,都烧的神志不清了,逞强会出事儿的”
不等祂回答,俄就把祂手里的眼镜放进抽屉,背起祂就朝外走
“你家里有人吗”
“宏安在呢”
“那行,我把你送回家交给宏安,以免你走到一半晕倒,行吗?”
“……好……”
俄开车把祂送到家门口,宏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
“俄先生,谢谢您把国灵同志送回来”
“没事,有点发烧,记得给祂吃点退烧药,我先走了”
等俄走了以后,瓷摇摇晃晃的站起来,回房间吃了床头柜上的药
“爹爹”
“我没事”
“你看起来不是太好”
“睡一觉就好了,宏安,你先休息吧”
“有什么事记得叫我”
等宏安走了以后,瓷松了口气
“哪个杀千刀的在我水里下药”
瓷暗骂道
“幸亏我有控热剂,要不然就在俄面前哭出来了”
眼下祂不想再去想那些事情,把自己埋进软绵绵的被褥里,放空大脑,抚上了手上的伤痕,蜷缩在一个角落,脑中忽然冒出几句诗
雾四起,江南烟雨,斜阳若碎影
风华重,承平盛世,清心亦不宁
祂甩甩头,让自己静下来
祂还是心神不宁,找了个舒服的睡姿,闭上了眼睛,抱紧了怀里的毛绒娃娃,是一只小毛熊
“强大,是有代价的,失去了可以完全信任的人,失去了那份天真,失去了能够不在名利场上周旋的权利”
“请让我在梦中,带你们,回家”